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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栈式学术写作工作流

学术写作需要整合大量的信息,整理思想,并在多次修订后产出最终文稿。这里,我们将介绍一个全栈式的学术写作工作流,利用了一系列工具,它们协同工作,帮助学者更高效地完成学术写作。

工具和技术

  • Zotero:一个强大的免费参考文献管理工具,可以用来收集、组织和引用文献资源。它也具有内置的PDF阅读器和笔记工具。
  • Obsidian:一款链接型的笔记应用,支持Markdown文件,可以创建和管理知识图谱。
  • Quarto:一款文档转换工具,能够将易于编写的Markdown文件转换为LaTeX、HTML等格式的文件。
  • VSCode:Visual Studio Code(VSCode)是一款开源的代码编辑器,具有丰富的扩展插件,可以用来进行源代码的编辑和debug。
  • Overleaf:在线LaTeX编辑工具,支持多人实时合作编辑,是学术写作过程中常用的写作平台。
  • Git:一个分布式的版本控制系统,可以对文件的修改历史进行追踪,便于协作和版本控制。

工作流程

  1. 收集和管理文献:首先使用Zotero来收集相关文献,并在Zotero的内置阅读器中阅读文献并做笔记。
  2. 创建知识图谱:通过Obsidian上的插件,将Zotero的笔记和文献信息导入Obsidian,转变为持久保存的知识卡片和文献笔记。
  3. 创建初始文稿:在研究项目文件夹下,通过Quarto的qmd文件创建你的初稿。你还可以在Obsidian库中使用Window的软链接将“研究项目”文件夹链接进来。
  4. 编辑文稿和引文插入:借助Obsidian的qmd as md插件,你可以在Obsidian中编辑这些qmd文件,并使用联动Zotero的插件插入符合Quarto要求的Pandoc格式的引文。
  5. 调整格式和预览文稿:在VSCode中,使用其Quarto插件对初稿qmd文件的格式进行调整,添加必要的信息,然后渲染成LaTeX格式,实时预览最终的文稿。
  6. 共享和继续编辑:通过调整Quarto的设置,输出为LaTeX包,然后将LaTeX包上传到Overleaf与指导老师或研究伙伴共享,共同对稿件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和批注。
  7. 修改版本和准备投稿:根据反馈再次进行修改,然后使用适合的期刊模板,将文稿转换为供投稿的TeX包。
  8. 版本控制:在整个过程中,使用Git进行版本控制,轻松管理不同版本和历次修改。

如果你正在进行的是日常的课程作业或者报告展示,你可以在Quarto里直出HTML文件进行展示,无需走完整个流程。

关于版本约束

  • 在使用过程中,你需要谨慎地维护你的工作流程,审慎的管理你的文件版本,以确保不同阶段的文件是最新状态并保持一致性。

这样一套流程,你可以依据你的具体要求和个人习惯进行灵活地调整,以达到最舒适的学术写作体验。

阅读篇

电子化阅读的优势

选择电子化阅读还是纸质阅读的争议可以说由来已久。不得不承认,纸质书籍的独特韵味还是目前的电子书载体无法模拟的。在书上勾勾画画,或者是体会指尖划过纸面的触感(当然有时候也可以是被纸边割破的痛感x),在很多时候甚至是读书乐趣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在我看来,以学术为目的的阅读中,电子化阅读的优势是十分明显的。

阅读材料的电子化

我想今天已经没有研究者可以只靠纸质书籍来做研究了。或多或少,大家都会从论文中汲取其他研究者的营养,而当今的论文从写作,编辑到分发的全过程都已经是电子化的。我们已经习惯了从知网上搜索论文,下载PDF文件(或许有些时候还是更古老的CAJ),并在电脑上直接阅读。不是不可以打印出来阅读,但或许只有对纸质阅读情有独钟的人才愿意去为此额外花费精力吧?

笔记和原文内容的直接复用

如之前所提到的,论文的写作同样是全电子化的流程。电子化阅读流程可以很方便的从参考文献和自己所做的笔记中引用相关信息到论文中。如果是纸质论文和笔记,那可是要费老鼻子劲了——得对着纸质书和笔记重新打一遍,还有可能出现笔误。

参考文献管理

在论文写作中相当头疼的一点就是参考文献管理了。参考文献引文的重格式的特点决定了它更适合由计算机数据库进行管理和生成,而不是由人来做这类机械重复性工作。

惯常的操作是在知网上选中需要的论文之后,利用知网的系统生成引文信息,或是在百度学术之类的网站上搜索并复制进论文里。然而,利用本地的文献管理软件,我们不仅能生成同样的标准引文格式,还能对生成的引文进行修改或复制——在手动流程中,要改一篇文献就要改全部的文献信息,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在自动化流程中可不会出现。就像让word自动生成目录和手写目录之间的差别。

一站式阅读软件:Zotero

Zotero是一个开源的,由非营利性组织维护的研究工具。其官网的简介提到“Zotero is a free, easy-to-use tool to help you collect, organize, annotate, cite, and share research.”在上一个大版本更新中,Zotero引入了内置的阅读器,可以非常优雅的在这一个软件中完成从文献收集,整理,阅读和做笔记的全部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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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tero的主界面如图所示,左侧为文件夹列表,中间为当前文件夹下的所有文献,右侧为选中的文献的元数据。

有关Zotero的教程在网上有很多,在此,作为一个简单的安利,本文将仅介绍其最吸引人的特性。

文件夹式的文件管理模式

左侧,所有的文献都在“我的文库”这一根目录里,在根目录下可以创建不同的分类(文件夹),以实现对不同项目,不同任务的同步管理。Zotero支持管理书籍、期刊论文、会议论文、预印本论文、网页等不同形式的文献。在插入引文时,软件会根据文献的类型和其他的元数据生成符合标准(比如APA,GB/T 7714-2015)的引文信息。

这一组织形式与我们所习惯的,每项任务创建一个文件夹,然后把下载好的PDF放进文件夹进行管理,并没有操作逻辑上的不同,因此,刚刚接触该软件的新手也能较快熟悉这一操作。

唯一的不同的,在Zotero里管理的其实是附带有元数据的文献条目,而不是单纯的PDF。因此,为了能最大化Zotero的用处,在开始使用时,我们应该在Zotero里新建一个条目,手动录入书籍信息(可以通过插件实现自动化抓取书籍信息),然后将PDF文件拖到该条目上,使其作为该条目的附件存储,而不应该只拖一个PDF文件进入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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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呈现的效果应该如下图所示:一则包含了全部信息的文献条目,附加了一个PDF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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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式文献阅读和笔记

在主界面双击带有附件的文献条目后,会自动在新标签页打开该PDF文档。可以同时打开多个PDF文件,并在其中方便的切换不同文件。

在阅读时,划动选中文本,弹出标注框后选择颜色即可进行标注并进行简单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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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阅读完一整篇文献之后,可以回到主界面,右键条目并选择“通过注释添加笔记”,即可根据阅读中的批注生成笔记。该笔记保存在本地,可以导出到其他软件中进行后续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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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tero的其他相关资料

上述内容简单介绍了Zotero的使用,如果在读过之后想试试这款软件,可以在官网进行下载:
Zotero官网

Zotero 中文小组上有一些不错的教程和资源。

写作篇

学术写作的需求

虽说写作这事看上去不过是把脑子里的东西转移到纸张,电脑硬盘这类载体的过程,但是,不同写作类型的细节需求之前还是有蛮大的差异的。

写散文小说,需要的是文采飞扬,是能让思路连贯流畅的输出成文字而不受格式的羁绊;若是写公文,那自然是要求格式严谨,说要仿宋2312那用方正仿宋都是不行的。

学术写作,很矛盾的,对连贯性和格式都有要求。从连贯性来说,在写论文的时候,文思泉涌的时候,总是能写下大段大段的分析,而如果这时候需要时不时的停一下,去调整什么二级标题三级标题,或者是插入参考文献之后再调半天脚注,那种思路被打断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而从格式上来说,想必任何一位写过毕业论文的同学都知道我在说什么。字体、行间距、插入图片和表格……更不要说最重量级的参考文献问题了,不管是手打还是在知网上复制标准格式,这都是免不了要前后折腾许多稿,和导师微信上传上十来遍文件,才能最终搞出来一份符合标准的终稿来。

然而,在写作的同时,连贯性和格式却不可能同时兼顾。所以,一种比较可行的方案是,先注重内容,连贯的完成初稿,再去调整格式,插入图片和参考文献。

通常来说,对于我们文科生来说,这两个过程都是在word(或者wps)这样的文字处理软件中完成的。

Word的陷阱

然而,word虽然很全能,但在流畅度和排版功能两方面,它都是能而不精。

长久以来,得益于微软office系列强大的市场占有率,大家既掌握了一定的word基础,又形成了一种“word是一种我会用的简单软件,而其他软件肯定难的我学不会”的惯性思维。

然而,在我看来,这种观念存在挺大的误解。

首先,就一款软件本身的特性来说,全能本身就很容易意味着全而不精,意味着难以适应复杂环境下的全部要求。瑞士军刀既可以剪又可以锤,但是它的确剪东西不如剪刀,锤东西不如锤头。

从文字处理的最简要求来看,例如,最基础的排版设计如多级标题设置、字体加粗、斜体等简单排版操作,在word中,实际上需要的操作步骤过多,使用起来十分繁琐。尤其是在进行快速、有效的文档编辑时,我们几乎不可能只依靠键盘来完成这些操作,无论如何都得动用鼠标,这就让整个流程变得一点也不流畅。甚至,如果我们不需要排版,记事本都比word更简单。

而从复杂格式排版的要求来看,例如毕业论文排版,word并不是不能完成这项任务,但这需要的操作又会变得非常繁琐,用word完成这样的排版要求变得过于困难了。比如,论文封面页的各种元素应该怎么排版?分页符和空白页有什么区别?空行、顶格、段前段后的间距又应该是多少?这些排版要求已经复杂到了必须出一本《印制规范》来说明的程度了。

其次,是使用者缺乏相关知识。微软用优秀的界面设计把word伪装成了一款小白也会用的普及软件,但是它本质上仍然是有着相当复杂度的专业软件,特别是对广大文科同学来说,要用word完成毕业论文这种程度的复杂排版,还是有相当的困难的。

更别提还会有这种情况:出台印制规范的学院相关部门自己都用不明白word。在这种情况下,在word里套用模板都会变得很麻烦。我并不清楚别的学校如何,但在我们学院,出台的印制规范只是用自然语言写了大段大段的注释,却从来没想过用计算机语言解决这个问题——word自带“样式”这个可以被视作模板管理的功能,完全可以制作好不同样式的模板发给同学们,我们只需要框选,改样式就可以了;但是有司完全没有注意这一点,使得无数同学在调样式的时候反复受苦,不得不说是官僚主义的完美体现了。

其实,我们必须承认,word是一款专业软件,要用它完成复杂任务需要相当程度的专业知识积累,而绝大部分文科同学其实是没有这些知识的,只是在毕业论文的逼迫下被赶鸭子上架——甚至,有一部分老师可能也是如此。

因此,试着在自己的学术工作流中换一种专业排版软件来替换word,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对于有志于从事学术工作或者已经在从事学术工作的同学和老师们来说,如果要把word玩明白到能适应学术写作需求,仍然需要相当程度的学习,那为什么不去学一学别的专业软件呢?

新的选择

按照前文所述的,初稿和终稿,写作和排版分开的思路,我在这里介绍两种语言;MarkDown和LaTex。前者是一种轻型标记语言,非常适合在写作时专注于内容;后者则可以被称作重型标记语言,依赖较为复杂的代码,它可以完成各种需求的排版工作,从论文到学术专著都不在话下。

MarkDown

Markdown是由程序员John Gruber于2004年创造出来的一种简易标记语言。这种语言的设计目标是创建出一种能够被人类阅读而又易于编写的文本格式。

Markdown的基本特性包括:简洁、易读、易写。其主要的设计理念是让编写者们可以尽可能的专注于内容创作,而无需过多地关注文章的排版样式。因为markdown提供了一套简洁易用的语法规则,让编写者只需用极少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实现普遍的排版效果。

Markdown的基本语法包括以下几点:

  1. 标题:在Markdown中,我们可以使用1-6个#来标记一级至六级标题。如# 这是一级标题 ## 这是二级标题
  2. 列表:在Markdown中,我们可以使用-*来创建无序列表,使用数字.来创建有序列表,例如,- 这是一个无序列表1. 这是一个有序列表项
  3. 强调:在Markdown中,我们可以使用*_来做强调,例如,*这是斜体***这是粗体**
  4. 链接和图片:在Markdown中,我们可以使用[链接文字](URL)来创建链接,使用![替代文字](URL)来插入图片。

这些是Markdown最常用的一些基本语法,只要掌握了这些, 就能使用Markdown完成大部分的基础排版工作了。

这篇文章(和我几乎所有的推送文章)都是用markdown写成的。例如,本文在写作时的编辑界面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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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源码在不同的软件中可以被渲染成不同的样子,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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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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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各位在读到这一篇文章的时候所看到的格式也是一种。

相信大家可以看出来,markdown在编辑模式下可以通过简单的标记来标注不同的层级,在预览模式下又可以渲染出效果。当然,市面上有许多软件支持markdown的所见即所得式编辑,效果和用word写作类似,但又比word轻巧了不少。

LaTex

LaTeX是一款非常强大的文本排版系统,它在1985年由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兰伯特·兰波特创建,主要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排版复杂和专业化文档的人群,比如科学家和数学家等。

LaTeX的特点在于其对精细排版的控制能力,它可以进行非常精确的布局和排版控制,包括复杂的数学公式、图表、引用及脚注等内容。因此,它在制作科研论文、技术报告、书籍甚至是简历等需要精确、专业排版的文档时非常出色。

从原理上讲,latex和markdown类似,都是标记语言,通过文本之间的各种符号来让计算机理解并渲染出各种格式。但是,latex的标记可比markdown复杂上许多,如果要详细介绍的话,和我们本期的“文科生也能懂”的标题就南辕北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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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的教程可以说数不胜数,在此我只向大家推荐一种取巧的办法:让ChatGPT这样的ai模型来将带标记的markdown文本转化为latex文本。实际上,我本人正是用这种方式完成了我的第一篇latex格式的论文。

此外,latex的一个优点是其社区的活跃和庞大。已经有很多人创建并分享了自己的latex模板,而我们只需要将模板中的文本更改成自己的,就可以轻松利用latex来创建自己的论文。有了模板,我们完全可以忽略相当一部分庞杂的latex标记格式,只需要专注于自己文章的内容,而将排版工作交给计算机。

软件推荐

在讲完了这两种标记语言之后,我觉得仍然有必要推荐一些好用的软件来帮助大家简单轻松的上手这两种语言。

以下文字介绍由ChatGPT友情提供:

  1. Obsidian是一款非常强大的笔记应用工具,也支持Markdown语法。它采取的是一种所见即所得的编辑方式,你在编写时就能看到排版后的效果,非常符合直觉,易于上手。更重要的是,Obsidian支持笔记之间通过超链接的方式进行关联,这种“互联思维”方式非常适合梳理复杂知识体系和增进理解。同时,它还拥有强大的插件市场,用户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自定义扩展功能。

Obsidian - Sharpen your thin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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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Notion是一款全能的网页版个人或团队生活与工作管理工具,支持包括Markdown在内的多种快速编辑语法。它集成了笔记、清单、看板、数据库等诸多功能于一身,而且支持页面内嵌套,所以你可以将其当做日程管理工具、阅读列表、项目进度追踪表,甚至是个人博客等使用。Notion的强大之处在于其灵活的定制性和优雅的界面设计。

Your connected workspace for wiki, docs & projects | Notion

  1. Overleaf是一个在线LaTeX编辑器,同样是网页版,免于复杂的latex环境配置,非常适合初次接触LaTeX的用户使用。它提供了一系列成熟的LaTeX模板,如论文、报告甚至简历等,对初学者非常友好。同时,该网站还提供了详细的LaTeX教程和各种资源供用户学习。最重要的是,Overleaf是基于云端的,你可以方便地在不同设备间进行切换,团队协作也变得简单方便。

overlea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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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要使用markdown和latex来构建学术工作流是一件很复杂的任务,同时这方面的教程也非常多,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去重复造轮子。

这篇文章,以及这整个系列教程的目的,我希望,是为平时对这些新软件,新语言知之甚少的文科同学打开一扇门,让大家也能了解这些效率工具,进而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完善自己的学术工作流。

希望大家都能用利用起这些工具,让自己的学术之路走得更加,悠然!

前言

什么是学术工作流

有言道差生文具多,而我正是这样的人。作为不想学习时心理安慰的一部分,我花了很多时间琢磨学习方法,或者说的高大上一点——学术工作流。

工作流(Workflow)的概念来自于企业管理,指的是工作流程的计算模型,他同时强调存在工作中的前后逻辑组织和使用计算机来自动化完成这一流程。借用这个概念来描述学术工作的流程是很自然而然的。

例如,要完成一篇学术论文,需要开题——阅读专著和文献——从中提取重要信息——写作(初稿,修改,终稿),在这之后或许还会涉及投稿等流程。这个过程就是一个简化的学术工作流。

本文所讨论的学术工作流,指的是包括基本思路,所使用的程序等在内的整套方法论和工具的集合。

工作流的效率

工作流的效率可以用各组件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信息互通的及时性和保真性等指标来衡量。更高效的工作流可以帮助使用者更快的完成任务。

这种抽象性的语言很没有意思,还是打个比方好了。17世纪的学术工作者们想要和同行交流工作内容,动不动就是跨国信件,一个来回可能得几个月时间;而在今天,哪怕是和地球另一面的同行交流信息,电子邮件也只需要不到一秒钟就到达对方的邮箱。以信息从己方经由载体传达到彼方这个工作流来说,信息沟通方式的发展使其效率得以提升千万倍。

在当今这个由计算机技术为基础架构的信息社会里,哪怕是完全对计算机技术没有了解的小白,都可以用电脑(甚至手机)搜集和阅览信息,记录文字。对于我这篇文章可能的受众——当代大学生们来说,用Word写作业记笔记,在知网的网页上看论文,用PPT做课堂展示,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比起现代似乎已经不怎么常见的,似乎只会出现在官媒对某些冷门绝学的宣传中的那种,用纸笔记厚厚一摞笔记,再制作几千几万个纸质卡片之类的方法,这样的效率显然已经高了不少。

然而,这显然不是计算机信息体系的效率上限。精于此道的程序猿们开发了不少工具,我们完全可以向他们学习;哪怕是对于计算机小白——或者说,文科生们来说,几条简洁的思路,几个不需要涉及代码的、入门难度不会比Word或者WPS高太多的软件,也足以带给我们更高的效率和更好的体验。

文科生的忧郁

鉴于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文科生也能懂的学术工作流》,似乎也完全有必要单列一段,讲讲为什么要把文科生单独列出来。

可能是文科生群体的兴趣取向具有某种一致性,也可能是课程设置的问题,在我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文科生生涯里,遇见的同学们——甚至老师们,大多对计算机技术不甚感兴趣,甚至可以说知之甚少。

从教研室配备的电脑里层层堆叠的广告牛皮藓,到个人展示时自动播放停不下来的PPT,再到写毕业论文时的兵荒马乱……无数例子证明了这一点。我本以为专业论文写作课上考手写参考文献是贻笑大方之举,直到我发现舍友真的打算手敲参考文献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脱离群众了。

当然,对计算机知之甚少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者说,计算机知识也并不天然高别的领域知识一等。对文学批评或者意识形态问题知之甚少的理科生并不比对数理知识一窍不通的文科生高人一等。但是,知识虽远在波斯也应勤而习之,就像理科生在思考一些社会问题之后会主动去想着读毛选一样,我们文科生也不应把自己隔离在计算机技术的世界之外。

不过,客观上来说,许多技术资料对文科生的通常水平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阅读门槛的,特别是充斥着代码,奇怪的概念和定义的技术文档。面对着一看就很难的东西,起畏难心思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此外,对于已经形成自己的一套工作流的同学们来说,在还不能确定有哪些提升的情况下,也很少有人会愿意去花费精力去学新的东西。

我的这一系列教程旨在解决这些问题。在之后的内容里,我会介绍一些在学术研究中会很有用的软件,并指出他们相比于原来大家常用的那些软件有哪些显著的,堪称杀手级的提升。我想,针对任何想要读研乃至读博的文科同学,这些内容都会对日后的学习和研究有用。

一、前言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写年度总结。

虽然以前也写过类似的东西,比如生日回的杂谈之类的,总之是回顾过去展望未来的文字,但年度总结这种以年为单位的文本,怎么想都看着像有很强的计划性。

而我对计划这种事情从来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嘛,在一个多月前写过一次生日回的杂谈,而这一个多月经历了不少事,心境也变化了不少,在这个跨年的日子,重新回顾一下不也挺好的吗?

二、两场考试

APS

所以说,在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最重要的莫过于两场考试了,APS和雅思,都是留学必须面对的一关。我还记得在那次生日回的杂谈里,我写到“还有两天就要去考APS了”,“不知道会不会问我最讨厌的文学问题”。

怎么说呢,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看着挺和蔼的德国老大娘可能是学汉学的,也可能是她本人对这玩意感兴趣,总之,上来就问了我一堆关于我一门压根没复习的文学选修课的内容。

说真的,我之前想总会问到毕业论文和正在做的paper吧?在笔试答完题之后我在第二张纸上都花了这两篇论文里的数据简图来着,想着如果聊到的话能方便一点。

好家伙,结果人家压根不问,在我已经说了我对语言学方向更感兴趣之后还在那问,我怎么记得这门课我学了什么,我就只记得在教三上这门课的时候,盯着门外的路灯,想着tm我什么时候能把文学的这些分修齐了赶紧解脱。

所幸扯了半天,也就那样了。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我就收到了消息,最低档飘过。由于APS的考核等级不影响申请学校,只要过了就行,所以这事也算是平安过关了。

雅思

另一门考试就是雅思了。初考雅思,不得不说压力还是很大的。在听了一些网课之后,我就开始了纯DIY式的复习——我是不想报班,不光是懒得报,也有种想试试能不能自己一个人走完全套流程的想法。

但是复习归复习吧,复习着复习着我逐渐也就没什么动力了。不知道是不是性格使然,我对这类强制通过性的考试一向提不起什么精神,哪怕我理性上太清楚不过了,要想做我之后想做的事,必须得通过这道门槛;但情绪上就是提不起动力。

反正,这事也自我剖析过不少次了,从去年考研的时候学不进去那时候开始就想过很多了。所以每次我面对着电脑上的模考软件,网课视频或者单词题库之类的玩意望洋兴叹的时候,我都会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会不会也像上次一样,一路复习不进去,最后彻底崩盘呢?

总之,越复习不进去,复习进度就越慢;进度越慢,累积下来的任务就越多;任务越多,心态就越崩;心态越崩,每次提起精神想复习一下的时候,就越容易被心理压力给打垮,然后一泻千里。再标准不过的恶性循环了。

刚开始复习的时候我找了六千词的单词背诵卡片,一开始计划每天复习50个,然后100个、200个……计划订的越多就越复习不完,然后当出现“今日要学习1000张复习2000张”这种惊人的数字的时候,人就彻底绷不住了。

现在想想,或许这也是我适应不来计划的性格的一种体现?

所幸,总可以找朋友倾诉来释放心理压力,总可以依靠过去的英语积累,更关键的似乎是,我这人运气不错。雅思总算也是有惊无险的考过了,6.5。虽然不能像7那样想申哪申哪,但是申我最想去的学校已经足够了。

所以,总的来说,运气不错,这一个月忙忙碌碌折腾了这么多,最终的结果都还不错?

三、无所适从的清闲

在持续了许久的紧张复习之后,突然放松下来,我反而还有点无所适从了。

考完雅思当天我就跑去健身房练了一会,倒不是因为有多急着锻炼,只是单纯的呆在家里不知道该干什么。而在雅思出成绩前,我也提不起什么玩游戏的兴趣,明明之前一口气玩上一天都不算什么。一方面是因为成绩没出一切还没有成埃落定,这时候不干“正事”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备考绷了太久,有点忘了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感觉了。

所以,在某种奇怪的惯性影响下,我在雅思出分前者两三天里,以一种我自己都不敢信的速度写完了个人陈述和推荐信的草稿,还搞出了两套推荐信的Latex模板。

所以,在今天,我发现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了。只需要等待老师对推荐信的修改意见下来,修改完成之后,在申请系统上提交申请,然后等结果就行了。

这种自由的氛围是我一直所追求的,是我前段时间紧绷的大脑梦寐以求的。但现在真轻松了,真自由了,我倒也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看起来,我的2023年就要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度过咯。

四、未来

那么,2024年我又要面临什么,又要去做什么呢?

申请学校自然是头等大事,我没有选择海投的策略——绝大部分学校的学费哪怕卖了我也负担不起,而好几所德国学校的申请季都在四五月份才开始;只有一所萨尔大学在2月就截止,4月前恐怕就能出结果。这样一来,现阶段的我似乎也只有一所大学值得一投了。

而除此之外,能做的事想想还真不少。有必要系统学一遍python和r来打基础;继续学一学英语,至少要到能够听懂英语授课的水平;数学和统计学的基础自然也不能落下;甚至,已经快忘干净的德语也得捡起来,至少得知道在菜市场怎么买洋芋。

除了这些大而化之的方向,细节处也有不少可以做的事;有个新出的Lingualyzer分析器,我粗看了一眼论文只觉得功能强大,对着论文细细过一遍他所使用的文本分析指标是大有裨益的事;LLM和人类语言特征差异这个方向,我年初用开源语料库分析出来的数据也有必要整理一下发出来,至少不能让这些数据埋没在我的电脑里不见天日;还有正在under review的paper,指不定哪天某位行动效率低下的同行就评议完了,要我补实验或者补分析之类的。实验是万万补不了了,可这论文的修改不论怎么说都有的扯了。

所以,列出来看一看,我想做的能做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嘛。

而除了这些要做的事,我的未来会怎么样呢?是否明年的生日,我会和其他国度的朋友度过?是否明年的跨年夜,我会坐在萨尔布吕肯的学生公寓里敲着一篇新的年度总结?是否我能和朋友们在留学的道路上相逢?

或许有朝一日我能有机会去多洛米蒂看阿尔卑斯山,或是去亲眼看看皮兰母港,或是去看看我在CK3或者天国拯救里所见识过的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明年的这时候,我能否发出人生中第一篇paper呢?我的学业会如何,是否会认识一些很有趣的同学和老师?还是会被学业压力搞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知道呢。年轻的优势或许就是,我们的人生拥有无限的可能,虽然我经常喜欢说我已经老了之类的批话(x),但这一客观事实确实是不容忽视的。

无尽的远方,无穷的人们,或许,都会与我们有关。

说不好还会有外星人呢?说不定我甚至能有机会去研究外星语言呢?

所以,保持好奇,保持活力,在或然的世界里,我们终将相遇!

明年见!

从今天起就不能继续厚颜无耻的说自己只有21岁了。

哎,虽然看上去听起来,22岁在同龄人中仍然算是年轻的,但是对自己来说,毕竟还是“变老一岁”了。

虽然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年龄焦虑,总不能是现在这学都没得上的年纪就开始想帽子的年龄限制了吧?那说出去可真是有点搞笑的。

抛开对年龄的碎碎念,作为相当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生日应该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的好时候。正好我对着一堆文学课程的复习材料也已经看出生理厌恶了,不妨换换口味,写写别的东西。

还是先展望一下过去吧。我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封校中度过了自己的21岁生日。之后的短短几个月内,我们的生活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在考研前夕因疫情防控放开而感染,缺医少药的躺在宿舍床上发烧,这种,对现在的大伙来说可能非常普遍的经历,在之前的日子里恐怕都还算得上是耸人听闻吧。

所幸这一切都过去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然后就是毕业论文,不得不说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我还蛮开心的,而且编程技术也有相当大的提升。我还记得我在刚开始写论文的时候,电脑窗口上摆着一个记事本和一个cmd终端,一个用来从网上抄代码然后存下来,另一个则是复制进去执行……然后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开始学用IDE,自己配置vscode,用anaconda做python版本管理,乃至用R进行统计和绘图……现在回头想想,可能新手总是成长的挺快?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毕竟我现在也依然是个新手。

那么在一切尘埃落定,我拿到了一个文学单身汉的学位之后,我又是怎么想到要润的呢?

已经有点记不清了,我一开始的规划似乎是找组做两年RA然后去申博,这样才能读得起——毕竟经过那一遭是真的不想考研了;然而RA的事端的是一波三折,我至今还记得在毕业前的就业问题讨论会上,学院领导给出的解释:你可以去找老师问问看他们有没有经费,总之院里事没有钱养RA的。

想想也是挺乐。后来,父母在了解过一些留学情况并计算了一番家底之后告诉我,原来去德国这种不要学费的地方读两年硕士,家里还是供得起的。于是节奏又为之一变,准备APS,考雅思——节奏变得异常紧张,或许是在文学院摸鱼的四年已经完全摧毁的我的抗压能力?总之,我现在仍然深受这些玩意的困扰。

再过两天,我就要出发去北京考APS,而那些来自德国的考官会问我什么问题,会不会有我压根不想答的文学题目?再过一个月,我还要去考雅思,以我现在的英语水平能考到目标学校的要求吗?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尽管理论上说有后路,理论上未来完全没那么坎坷——APS的考核据说不会那么严,特别是文科;而雅思只要能考到6.0我就至少有学校能申,退一万步,在明年申请季开始之前,我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不了再考一次呗?

毕竟,和“去读计算语言学的硕士”这件事本身的困难相比,前期准备也不过尔尔。

所以,未来会怎么样呢?

是如我所愿的,一切都会有个好结局?还是最终还是没法申到梦校的offer,但总归有个学上?还是最悲惨的结局之再来一年?

这可真没法知道了。在或然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而让那些可能性化为现实的,正是当下的我。

可当下的我只是在生日当天只收到了一个朋友的生日祝福的人。

可终究是来自朋友的祝福,不是吗?

不管怎样,我相信,我能搞定这一切。

忙里偷闲的头脑风暴也该结束了,现在是时候去干点实事了。

希望来年我在总结的时候,会记录下由现在的我所书写的,一个精彩的故事。

或许是正经讨论

虽然标题是剧情总吐槽,但是在这之后的剧情,我觉得值得以一个更正经的态度去讨论。

归一

ok,现在我要开始大剧透了。

“归一”是星空主线中最重要的一个哲学(或许是神学?呵)概念。它的含义是,通过收集并组装神器,可以达到一个被称为“归一”的境界,或者说干脆就是一个地方。

归一差不多就是宇宙的开始与终结,最初的黑洞,万界枢纽之类的玩意。在游戏中,归一表现为一片围绕着一个奇怪天体的空间,在这里玩家会碰到另一个“自己”,从他的口风里似乎可以推测出,他是在当前宇宙的“形而上”层面的玩家,而玩家可以通过进入归一,成为星裔,并进入所谓的“多元宇宙”。

当然,实际上在此之前的剧情里,和星使星狩俩人谈话的时候就会揭示一点关于“归一”的情节。在谈话中,这俩人会揭示他们的身份,我们之前提到过星狩这个鹰派曾经动手抢神器,而在他的攻击中我们失去了一位同伴——然后,在所谓的另一个宇宙里,在那次袭击中牺牲的是玩家,而在我们这条时间线上牺牲的那位同伴则担起了寻找神器的职责,并最终——进入归一,成为星裔,成为……星使。星狩的身份更简单,就是指引我们去找神话故事的那位神棍。

这一段剧情说真的还是蛮震撼的,特别是你刚参加完牺牲同伴的追悼会,然后再去追击凶手,结果却发现——他居然还活着?而背后的真相居然又是如此?平行宇宙?

多元宇宙?我不认可这个说法

世界观大致已经介绍完了,现在该聊聊这个设定是否合理了。

首先一点,形而上的我在介绍神器和归一的时候,说这能够触碰到多元宇宙,或者平行宇宙,之类的玩意。反正就是吹完了,强到天上去了,还说这是什么造物者造的……

但是且停停,多元宇宙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可能很难以回答,以我们的见识很难去想象这么一个存在,但是我以为,星空所表现出的这一套,完全配不上所谓多元宇宙的比格。要知道,进入归一,进入新的“宇宙”,在游戏里的表现不过是,回到主线最开始,然后重新开始新的周目。

这你也敢叫多元宇宙?

哪怕是像DC这种世界观里面,多元宇宙多少也会带上点初始剧情设定的不同,好家伙到了你这里,直接就好像是游戏倒了个带,除了主角的身份变成了星裔,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人类还是走向了宇宙,还是形成了那么一个政治格局,还是有个群星组织,甚至群星组织里的人都没有任何变化,性格一样身世一样。

你这是个锤子的多元宇宙啊?

根据某种我从小说里看来的,不权威的观点,我们可以认为宇宙是一个在数学规律和物理定律上都具有均一性的封闭集合。那么,和我们这个宇宙不同的多元宇宙,至少应该具有不同的物理定律,哪怕是基本物理常数上有一些不同;而至多,就应该具有不同的数学规律了。恕我无法想象也难以描述这种情况,但相信大家都能看出,这一套说辞的神秘,高大程度,比起“主线从头开始”这样的演出要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去评价这种表达?

退相干历史(DH)和历史观测者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量子力学里的多世界假说,在此我再简单介绍一下吧,考虑到咱的水平也就是读过一本《上帝掷色子吗》,大伙也就姑妄听之,切不可当真。

从薛定谔的猫这个故事开始,盒子里放着一只猫和一个小装置,它可以通过原子衰变放出毒气毒死这只猫,而原子衰变的过程是一个量子过程,也就是在观测之前处于衰变和不衰变的叠加态;通过这个思想实验,我们就将微观领域的量子现象放大到了宏观领域,进而制造出了一个(在观测之前)既死又活的猫。

那么,在我们进行观测,打开这个盒子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有一种假说认为,观测前这猫既死又活,一观测,它要么就死了要么就活了。但又有一种说法认为,存在两个平行宇宙,一个宇宙里,猫死了,而另一个宇宙里猫活着。观测不过是选择了一种平行宇宙。

但是,这两种说法都很难以服众。既死又活这说法很讨厌,平行宇宙就更讨厌了,如果这都有个平行宇宙,那岂不是要有无数个平行宇宙?啥都平行,这岂不乱了套了。

所以就有一种新的说法,退相干历史(DH)。这种理论认为,世界只有一个,变化的是历史。当然,这里的历史和我们常说的历史完全不同,我至今还记得和史院的哥们聊到这玩意的时候他那难以理解的表情……

在这里的历史意指“一个系统在一段时间内所经历的状态变化”。此外还有一个概念就是历史的纠缠,或者说“相干”。像粒子这样的简单系统,不同历史之间的纠缠比较紧密,所以我们可以观测到“光粒二像性”,而对于一只猫,乃至于观测者,人,系统的复杂性(可以理解为维度,说得再详细一点就是要描述该系统的所有粒子的希尔伯特高维空间的维数)就急速上升,进而这俩历史就“退相干”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宏观物体上观测到“既死又活”这样的奇妙状态了。

好了,量子力学科普到此为止,但这和我们的星空剧情有什么关系呢?

简单来说,我介绍退相干历史这个理论,实际上是想介绍这样一个观点:其实是没有什么“确定”的“历史”的。

毕竟对于宇宙来说,时间的方向本身就是很微妙的存在,尽管我们可以用热力学第二定律来规定时间箭头,但绝大部分时候我们所说的“逝者如斯夫”只是我们人类的心理时间。刚刚过去的那一秒和马上来临的这一秒是同构的,对称的。套用那句著名的话:“过去即未来”。

而星空的这套剧情,其实就可以被视作一个“历史重来”的事件。毕竟,周目这种游戏设置本来也就是个历史循环的玩法。

那么,如果我们接受了这个观点,星空里的神器和星裔又是什么呢?

我认为,星裔就是一种“历史观测者”,他们借助神器的力量超脱了传统的“历史”,我们这里并不是想说“历史”本身就是一种不断循环,而是想说,如同量子力学的观测行为“选择了”,不管是世界还是历史的什么玩意,作为游戏里的“历史观测者”,星裔也可以去选择自己想要的历史,而选择的过程,就是在剧情里的,抢神器,在“这一条历史”上获得所有神器,进入归一,进而这条“历史”就被“观测”下来了,是那个“抢到了所有神器”的星裔想要的历史。

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宽一点,或许更好理解这个关系。我们,玩家,在玩游戏的过程中,“选择”了我最想要的一条剧情线,我选择了帮这个政权,干了这件或者那件事,而当我们通关这个存档的时候,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都已经不可改变的被“存档”了,再也不可改变了,所以这条历史线就确定了。

这种说法看上去能自圆其说,但对游戏剧情来说,它却带来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实在性不存的世界

可能大家在游戏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经历:我们觉得某个操作不好,或者某段剧情选错了,读了个档重来。

这很正常,但是问题来了:我们有考虑过,那个被我们“读了档”的世界线会怎么发展吗?

答案是不会,因为我们,玩家,我们这些高维的存在没有去“选择”那条世界线,游戏程序也没有推演那条世界线。

所以,那条世界线失去了“实在性”。

唯一能标志它们存在的,不过是我们的记忆。

好了,回到星空的游戏。我要说的是,对于星裔来说,除了自己,其他星裔和神器之外的一切,都是这样,实在性不存的。

我在这条时间线上失去了挚友?那算的上什么,我已经归一了,无数的时间线上有无数个挚友。

所以,曾经的挚友就像浮云一般不足轻重,他的牺牲和我们对他的缅怀,都像是个笑话。

星裔那种对平民伤亡,对过去友人的不屑一顾,其实也变得可以理解了。某种程度上,他们对待其他人就像我们玩家对待游戏里的NPC一样。

在游戏性上,这种实在性不存的虚无感就变得更明显了。能带入下一周目只有玩家的技能,原来的装备,武器,金钱,飞船,剧情,全部都会消失。

也就是说,甚至没有一丝证据能证明我们曾经玩过“一周目”,“一周目”留给主角的,也只不过是和被读了档的那些世界线一样的,虚幻的回忆罢了。

实在性不存的游戏

看到这里,想必大家也意识到了一点。

对于星裔来说,游戏世界是“实在性不存”的。

而对我们玩家来说,包括星裔在内的,这个游戏的一切,都没有实在性。

游戏里的钱没法拿来花,游戏里的飞船没法降落到我们这个地球上。

我们体验这种开放世界,角色扮演的游戏,就是为了体验那种在一个新的,“实在”的世界里,所经历的一切。

但是,现在星空的游戏设定,就好比一个防沉迷系统,提醒着玩家:

你正在玩一个虚拟的游戏!

你的装备和武器是假的,你的房子和飞船是假的,你所参与的战斗是假的,你和同伴的情谊是假的。

然后,他还自鸣得意的告诉你,“神器是真的”

不可笑吗?到了这一步,还会有谁被你那个神器和星裔的故事骗进去?既然一切都是假的,你那自欺欺人的新周目,还能带给我们哪怕一点点“真”的体验吗?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没法玩进去这个游戏了。

在剧情向的大改mod出现之前,这款游戏已经没法带给我,我本想要的沉浸感和探索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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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昨天,我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周的星空之旅。

好吧,说是星空之旅,其实只玩了一周目,任务也只玩了主线和一点支线,在此之外还有不少可探索的内容的。但是,一是如今除了游戏还有更要紧的事(论文,RA,考雅思什么的)需要考虑,二是这游戏的缺点可能和他的有点一样多,需要等mod社区完善一些问题之后才能有更好的游戏体验。

所以,现在还是停一停为好

但是,星空主线的剧情,我越想越难受,今天去河边遛弯的时候,结尾的那段演出脑海中始终萦绕不去,于是自然就有了写点什么的想法。仿照影评和书评的样子,我打算也写一篇游评。当然,我自然没有什么优美的文笔,这篇游评最终呈现出来的形式大概也是吐槽的体例。

请随意吐槽

世界观和剧情简介

考虑到我的社交圈内还是有一些朋友对星空这款游戏没什么了解,因此我还是简单介绍一下吧。

简单来说,这是一款科幻题材的,角色扮演类型的开放世界游戏。当然,既然是开放世界游戏,那么必然少不了某个定型文,比如

你说的对,但是《星空》是由贝塞斯达自主研发的一款全新开放世界冒险游戏。游戏发生在一个被称作「定居星系群」的幻想世界,在这里,被神选中的人将被授予「外星神器」,导引室温超导(?)之力‌​​​‌‌‌‌‌‌‌‌​​‌‌​‌‌‌​‌​。你将扮演一位名为「土矿仔」的神秘角色,在自由的旅行中邂逅性格各异、能力独特的同伴们,和他们一起击败强敌,找回失散的神器——同时,逐步发掘「星裔」的真相。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了。

在这个世界里,地球由于某种奇怪的原因而变得无法居住,科学家们预测到了这一点,而同时人类也发现了超光速航行的科技——一种被称作“重力推动器”的技术。因此,人类有组织的撤离了地球,并在星空中不断发展。在长期的斗争和妥协中,人类形成了两个主要政权,联合殖民地(简称联殖或者UC)和自由星系联盟(星联),和其他的一些小势力,比如太空海盗们,独立定居者们什么的。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世界观了。

怎么说呢,杯赛声称他们开发的是一款“NASA朋克”风格的游戏,我觉得这个剧情和世界观确实体现出了一些NASA风格——这世界观怕不是7、80年代的科幻小说那传下来的吧!

我怎么感觉我十三岁的时候看的网络小说都比这套有想象力啊!

神奇的神器

让我想想,上一个找满世界找神器的游戏是啥来着?

哦,星际争霸2自由之翼,这真是十年前的游戏了。我至今还记得,在我初中的时候,玩腻了红色警戒系列的我,想找点新的即时战略游戏玩玩,于是我在盗版网站上接触到了星际2,并因此而一发不可收拾。

扯远了,回到正题。找神器这个设定在十年前,在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时候,还是很新鲜的,一股来自外太空的神秘感和科幻题材本身的对未来的畅想结合在一起,风味十分独特。

但是,在2023年,当我重新看到这个设定的时候,我只觉得蛋疼……有一种看到别人在用上古时期的网络语言——什么“大虾”,“东东”,“恐龙”聊得兴起而无法插进话的感觉。

星空里的神器是什么呢?简单来说,它是一个被卡在矿藏里的,长条状的银色金属(?)物体。而它最大的特性,就是会让周围的物体悬浮起来。在游戏初期,第一次在矿洞里见到神器,看到在它周围一些正方体晶体轻轻悬浮在空中,时不时上下飘动一二,伴随着耳机里传来的,神秘物品出现时特有的白噪音音效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当时就直接一句话从嘴边秃噜出来了:

我趣!室温超导!

前段时间很火的室温超导事件里,最方便不甚懂凝聚态物理和材料学的我等吃瓜群众理解的超导特征就是悬浮——迈斯纳效应。所以看到这个既视感满满的神器,真的很难不吐槽。

主线做着做着去外星找神器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段话:

“为了解决能源危机,人类创立了群星组织,去寻找传说中的韩国人发明的室温超导材料LK-99。”

然后发现原来韩国人从前创立了宇宙帝国,所以在各个外星上都能找到能室温超导的外星神器……莫名的对上了是怎么回事啊?

早知道应该把我的飞船改成赛尔号什么的……起个自然选择号,蓝色空间号不仅对不上背景,还总感觉有些不吉利啊(

剧透警告!!

请注意,以下内容虽然还是会有一些吐槽,但主要内容是一些比较正经的讨论。但两种内容都必须介绍主线剧情。如果你想亲自体验星空的剧情,或者单纯不想被剧透,那么请远离这一段内容。

星裔

在主线推进到中后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存在——星裔。他们驾驶着一看就不是人类造得出来的飞船,身上的宇航服怎么看怎么高科技,而且对神器有着浓厚的兴趣。

星裔里大概有两派,其实也就是俩人,但他俩是比较强大的星裔,所以看起来他俩就各自形成了一个派系。一个叫星使,希望用和平方法让群星组织交出神器,另一个叫星狩,这厮是直接明火执仗的来抢神器的,先突袭了群星组织的空间站,又是直接打进了位于联合殖民地的首都星的群星组织基地,要不是主角反应迅速就真让他抢到了。

总之,星裔的特征就是,神秘,各自为战,对神器有着浓厚的兴趣。

神棍,还是神棍

随着主线的推进,在基地被袭击之后,主角从星狩那里听说了一个很神秘,看上去就像是个宗教用语的词儿:“归一”。进而,在去找首都星的神殿里的一个叫大审判者的神棍之后,神棍建议我们去找一个叫“朝圣者”的大神棍。然后历经千难万险,我们找到了大神棍的遗迹,在看了他那神经兮兮的手稿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坐标,这个坐标是一座外星神殿,在那里我们见到了星使星狩俩星裔,他们会向我们揭示一切。

好,我们先暂停一下,开始吐槽。

为什么都24世纪了,还是会有这么神棍的事情啊?你这是NASA朋克还是天主教朋克啊?为什么在探索未知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没有头绪的事情,你就去找宗教势力啊?你们这个世界的科学家是只会吃米的米虫吗?

哦不对,当年的科学家们也是直接“预测”到了地球药丸,可见你们都是神棍啊!

(其实后面会讲到这段地球往事,当年的科学家不是神棍行为)

不过,既然说到NASA朋克,我就想到一段往事……

话说美帝有这么几位莽撞人,在人送外号“摘星揽月”的冯·卡门的领导下,他们在NASA开创了一番事业,创立了喷气动力实验室(JPL),而其中有这么一位,杰克·帕森斯,其人在研究火箭燃料的时候,莫名其妙的配置出一种效果极好的复合燃料,而当别人问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时候,此公答道:“magic!”

没错,这人说他是从魔法里得到的灵感,而且后面他还加入了一些奇怪的宗教组织,并且一度当上了教主……

据不可信的信源称,此公的同事,JPL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也受到了这种神奇事件的影响,被称为“五师寂灭”的这位先生在老年也参与了一些听上去就很不靠谱的玩意,比如什么人体科学研究之类的……当然这就是不经之论了。

但是……这么一说,NASA搞黑魔法还真是有传统的啊!你们NASA朋克搞神棍倒还真没有引喻失义啊?

一想到这里,我真是没绷住。

新的开始

新的博客,新的开始。 我想之后我会逐渐在这里记录我的学习和生活。 同时,这也是为了测试vscode的wordpress post插件是否运行正常。 那么就到这里吧